2012-12-24

每到週末,我就開始放蕩,仿佛要把週間的量給一次耗盡,而形式是屬於比較出世的做法,無所事事。

2012-11-30

-
從胃到腸,一段接一段,從出生開始運作,就無法停止,身體必須供給食物以消化,直到死亡。

-
停止飲食兩日,
恢復飲食後,味覺明顯變化。另外是感覺變敏銳了,或許偶爾禁食好。

2012-11-26

20121126

惡夢,有一個難解的問題在裡面,我用盡一切可能之手段,無法除去,當它的注意轉移到我身上時,我感覺壓力很大,試著遠離它,它從很接近變成很小,還是存在,是一具人型。

2012-11-20

某種計劃

- 從路口朝著直望過去,延路兩側的店面與招牌,帶出種層次感,令人看不膩並有想像。

- 晚上,走在街上,最吸引我的是那些處在房子與房子之間的暗巷,它們不具有路或是街的身份,純粹是某種計劃的誤差或是彈性保留做為因應某種政策要求的空間,帶著神秘的氣氛,貓或是狗等等生活在都市裡的生物所能擁有的安全區域,我想要把這些暗巷,在夜間的樣貌記錄下來,它們是屬於晚上且城市面貌的細微景色。

2012-11-12

大閘蟹

把我的手,每一個前端,染上你臟器的味道,是一種復仇。

2012-11-04

簡易的記事

每次在深夜裡醒來,面臨的情緒以及感宮上的超然性,總讓我感覺自己處在時空的裂縫,不存在在現世的任一地,任一人際關係業已斷絕,之類的感覺使我的精神成為至上無高。

而,現實中,我目前處在某種抉擇點的時空,過去兩週外在的變化會影響未來的命運,希望可以保持這種情緒,像是走入荒野,面對一切未知,還在一種安然的姿態。


2012-10-25

未知的字,從許多年一直恫嚇我的生活、夢境與思想。

2012-10-23

我跟你們

 我們(所有時空的我的集合)
足以承受
你們(所有人事物的總結)
開我們生命所帶來的損失。


2012-10-21

父親

站在陽台澆花,看見鄰居的房裡有小孩在床上跳,想起以前一次意外。

一次旅行,夜裡寄宿在旅社,我跟弟弟在跳床,我們玩得很開心,一個重心不穩他跌到一旁,眉毛一角正好撞到床角上,血流滿面,緊急送到醫院治療,縫了十幾針,後來他的眉毛因此斷成兩截,視覺上明顯地分開,命理上的解釋,他會短命,或是遭遇大難,後來他離開了,從他面相與命運之間時常讓我思索其中關連性。

我們曾是一個快樂的家庭,後來卻四分五裂,天人永隔,我成為這樣的我,無從得知原由,父親在他變成這樣的人之前是否也發生了同樣的事,他拋棄了家族,拋棄了所有親屬關係,或多或少我也連帶受到影響,這是他唯一教給我,而我剛才才感受到,我精神上的叛逆性,以及隨時準備好要離開任一種人際關係的預備狀態。

2012-10-16

蒸氣

在那些時候,或說某些時候,像一台冒著蒸汽,大量消耗煤碳的火車,在山谷裡的鐵道上奔馳,沒有盡頭似地,穿星戴月,所有人都成為過去的光線,唯一的朋友是趴在草地上生鏽的青蛙。

2012-10-13

周六動物

今天我是精神性的動物

在清晨
飲用水龍頭流出的水
無顧慮到物質性的部份
水杯與水之間有許多看不見的東西
進到體內

一大片綠色的物體內
有一群活的

像血一樣
像秋天一樣

在頂樓
我最自由
大聲朗誦葉慈的詩



2012-10-04

20121004

我跟兩個人,似乎是平常熟悉的人,我們掛在飛機外面,就像搭捷運一樣地抓著把手,飛機即將要起飛,我還未擔心高空的低溫,在聊些什麼,切風聲停不住,趕緊把SIM CARD塞入IPAD裡面,長時間飛行需要網路。


2012-10-01

瓦解

" 直到最後,我們的思緒終將支離破碎化為各樣形式媒體。"

2012-09-30

複誦

有時候,我會唸書給自己聽,音韻會透過自己的身體傳回到體內,那是一種奇妙的过程。


2012-09-27

20120926

我走過一個巷子,有點暗,有幾個人圍著一頭動物在肆虐,我不想過去沾惹,但是異常奇怪的爭吵聲,誘著我望過去,一頭貌似枯木的野豬與一個嬌小的侏儒在搏鬥,侏儒搥打野豬的頭部,野豬用牠的利牙咬住侏儒的手臂,旁邊的人攔不住他們的爭戰,野豬把侏儒咬的頭破血流,往我這邊衝過來,牠雖然經過我,卻停下來回頭看我,牠想要我身上的某件東西,當牠的兇性漸漸揚起,我揮起右手,手上竟有一把鎚子,奮力一揮,敲在野豬的頭上,牠也沒有反抗,好像牠甘願死在這把鎚子下,我一直敲打,牠的頭部越來越像是一塊木碳,有著豬的輪胎,槌子正好敲在眼窩上,野豬悶然死了,從那個位置突然冒出許多像水滴樣的螞蟻,五顏六色。


夜間動物場

每個晚上,我變成不同的動物,用不同的形態在人的空間裡面活動。

以至於思考,成為一種場域。




2012-09-26

殺死

桌上的每一個角落都溢入洪水,帶著高度張力的泡沫,迅速地將你的腹部包圍,先是化解上頭原本保持良好的油脂層,再來水與泡沫覆蓋而上,你只感到一陣呼吸困難,尾部抽蓄了幾下,最後一口氣後,靜靜地,你面部朝下趴在水裡。

我,
把你變成一種形狀,
成為那種形狀的你,
很好理解,


2012-09-23

無聊

是邁向沉淪、犯罪的一種暗示性的情緒反應。

2012-09-18

一種工作的類型

我想,我在找一種工作,工作內容,走在路上,漫無目的的走著,直到身體無法負荷、或是感官倦怠,把所有過程寫下來,寄給那些坐在辦公室裡面的人,他們所缺少的街頭經驗與故事。

今天

的憂鬱。

2012-09-17

現在

我撿到的東西會在一百年後變成另外一種東西,東西可以用來泛稱各種物質形式,或是任何抽象、尚未成形的概念。

在現在,很快速流逝的時刻之中,有一道氣流從陽明山往我所在的地方吹動而來,我不認為那是一種襲擊的形式,而是這個地方已經形成低氣壓。然後變成一具颱風。

2012-09-13

從這段時間到那段時間裡

十一點前如果睡覺,會把夜間的時間挪回到未來的某一天晚上,那是所謂的時空旅行,借用未來的時間,你能理解嗎? 這是人以自己的意志控制時間變成自己生命的一種形式。

讓我們緩慢的登空,光線與氣流在身後流逝,轟隆隆的聲音DNB,機倉內將會是重覆的空氣一直循環,直到所有的酸素消耗殆盡,屆時時空旅行也隨之結束。


2012-08-28

故事

我是自己的神,卻想知道別人的故事。

2012-08-07

幽點

我所保有的尊嚴是,極少量的複製貼上,而今天這個行為,挫敗了我,一再地重覆與一再地重新貼上,使我羞愧,沒有產出僅剩下反應行為。

「你已經死了。」


「你是什麼? 」

這樣的問題又再次從很深的底部浮出黑不見底之處,像一個無法直視的東西,似乎,我只能承認,極為平凡是一個適當的結語。


2012-08-06

思考階斷

當他開始思考的時候,大概是從上了公車起,眼睛骨溜溜地向四周隨意注意,大腦的確能夠思考,為了排解身體不能任意動作而進行的消遣,意識到大腦還是可以作用的同時,公車也即將到站,從懷裡拿出錢包,嗶一聲,把思考給扯斷了。


2012-07-31

寫作

搖搖晃晃眼角帶點昨晚的夢境,在電車裡,從視窗努力閱讀貼在牆上的文案,讀到熟悉,這是我的文字! 但是從別人的筆中寫出來,被印出來貼在牆上,搖搖晃晃到站了,公車在排列成U字形的行列前,被許多目光減速停下來。



2012-07-28

焦段

有一天,我站在月台上等著電車進站,從月台的最邊緣往另外端直直望過去,身體知道這件事曾經發生過,在童年時期,看著遠方,落日把我的影子拉長到無限遠處,靜默直視,出神無我;我從以前就是一個好高騖遠的人,即使學會了注意腳邊的危險,也無法將那種心態像是烙在我的眼膜底下的一行字忽略。於是我抬著頭昂首闊步地穿過人群,自我感覺良好。



你好

原本我屬意成為一個放浪形駭的人,那不是我決定,而是從身體裡內部影響到生理層面的過程,有一些東西從外部滲入內在,進而牽制住我的行動,被教導我需良善有禮,變成我的社會面具。


討好與自我檢討是形而上的束具,穿起來不帶空間,滑溜地跟空氣一樣,所有人來來去去,像是活生生的瘋子們走在都區瘋人院。



2012-07-12

隔覺

男人敏銳的注意力在車廂內,從左至右,徹底地使喚過一遍,他不知道為何現在他有很大的興趣,可以花全部的心力盯著每一個走過的人的臉孔,像是那些人們的臉上,有什麼東西不這樣做,就要消失掉,他一個看著一個,直到那些人注意到他的視線,或是用都會人的手段,忽略或是冷然處之,他像是被關在一個地方相當一段時間,像是old boy,或是某個還沒上映電影的情節似的,他站在地鐵這樣的形式裡一段時間內,他才漸漸地理出原由,隔覺已久。

2012-07-11

地鐵這種形式

我對於,從holBorn station轉到dlr,感到厭惡,這段過程總會讓我想起臺北車站內部的混沌,像是台北的幾年工作,夢魘一樣從沒離開過我,我逃離台北,去到倫敦,還讓地鐵的手扶把電到我兩次。


我在臺北車站想起倫敦,兩者同樣的情節是,迷失在地下。

2012-06-29

簽名與書寫

記得國中時生物實驗,生物老師在我身後看我寫報告,她說,我的字看起來就像我是一個粗枝大葉的人,大概如此的意思,字體內部的間距,與文字段落間的行高,並沒有因為年紀的成長而所有改變,或許線條變得比較俐落與流暢;生物老師在我高中時,癌症過逝。


我畫了一些圖,這些圖多少帶有點描摹的意思,從一些畫家,我甚至無法仔細地分析我的畫裡,多少部份從這個人,多少從另一個人,只記得印象、風格帶給我的影響,當中,筆觸是唯一我自己的,施力的大小,因為身體控制所帶到紙上或是數位媒體,僅僅能透過介質傳遞過去的是我的筆觸。


生物老師的話語,隨著我的筆觸活下來了。



ZONE

不管怎樣要進到ZONE裡面的前置工作是少不了的,在以前,很久以前,當心裡或是感官還不厭倦時,ZONE對我來說是一個任意進出的房間,現在它像是藏在沙發某處的遙控器,非要躲到山洞裡(假設),才能讓身心都完全接受,並投注所有注意在一件事上,承認要比以前難多了,或許是我已經不喜歡我現在在做的事了,而從這件事的位置,它像是病毒傳遞似的,所有的事情,在地球上所發生的所有事都不再能吸引我的注意。


神秘不存在,而自身也不存在神秘。

2012-06-27

20120626

在睡眠的結尾,我出現在球場對面,小樹在球場上吆喝我,要我趕快過去,比賽要開始了。


坐在路旁的我,慢慢地套上兩雙襪子,把腳塞進鞋子,像以前一樣。


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興奮了,在夢裡或是現實中。



2012-06-23

暫停

某種意義上,生命停止在五年前的某一天,從那之後,像是身在一條停滯的灰色溪流中下沉,雖然還能行為,但所有精神跟意志卻像是被奪走,從沙發裡伸出的命運之手給按下身體的開關,精神兀然停止了,身體還可繼續扮演Shawn of the dead裡的活死人。





2012-06-19

20120619

從一間手機國際品牌的設計部門走出來,裡面全變成軍人站崗,大門外,一片寬闊的空地依傍著道路,一些車輛行駛著;空地角落有三四台坦克車正要駛入廠內,它們異常巨大,大約兩層樓高,履帶捲動的力量甚至把空地挖得到處都是坑洞,背景是一整排普通的三樓透天樓,再過去是有些眩目但光芒已經減弱的落日。





2012-06-16

Time travel

睡眠是我的時光之旅,巧妙地把我從這裡帶往那裡。



2012-06-15

物流

早上六點起床,騎車延著鹽水溪旁的河堤道路,時速約在六十左右,趕在七點前抵達倉庫。


約末六點五十五分到,在外面可以看見倉庫裡已經在動車,許多人拿著清單在拉貨,好幾台推高機把載滿大罐養樂多的棧板堆進貨車貨櫃,一些車子旁邊是一些助手拉著手推車往冷凍櫃走;冷凍櫃裡,堆滿一箱箱的貨物,每一箱的尺寸大約是一台15吋筆電略大略厚些,重量約在10斤左右;貨物種類是,檸檬、金桔、葡萄柚、冬瓜濃縮液、布丁跟牛奶;清點後,在水果箱子外蓋上出貨日期;把貨拉到對應的貨車旁,司機在冷凍櫃裡整貨,整貨是讓貨在運送時不會輕易翻覆,在點貨的時候也比較好拿取,等等幾個原則下。


所有貨上車,貨車一台接著一台離開,剩餘的人清掃倉庫週邊,時間大概是八點初左右;早餐到之前,可以休息,在吃完早餐,大概是八點三十分到五十分之間。


早上九點前,三個人走往倉庫一角,開始準備灌糖,房間裡有一個大約三層樓高的大型存放槽,連結管子至門口一台機器;當操作的人把糖桶擺在上去時,機器會把糖漿注入到桶子裡,每一個桶子下方有一個電子秤,每一桶大約是三十公斤重,隨著輸送帶出來,另外兩個人熟練地蓋上蓋子鎖緊,並封上專屬的封蓋;隨後放到旁邊的棧板上,一層擺16桶,一個棧板兩層,也就是32桶,綁上袋子後,推高機運走,另外一人拉新的板子準備給下一批糖桶。


一天基本目標是30板,也就是說每一天,工廠裡可以準備960桶糖漿,以供隔天的訂貨需求;而倉庫不產糖,糖漿的來源從糖廠叫車過來,糖車用高壓把糖打入存放槽;一台糖車大約是25到26板的容量,24噸左右的糖漿;從某個角度來說,糖也是被運來的,從貨車到存放槽,再到小小的糖桶裡,然後送到每一店裡,從很大的空間一段一段被分到很小的地方。


中午休息時間,大部份人會在倉庫裡找一個陰涼的位置休息。


下午五點左右,灌糖作業結束,清洗過地板,把泥沙跟流出來的糖液洗掉後,等著貨車回倉庫。


另外一方面,每一臺貨車在七點多離開倉庫後,司機先簡略地看一下出貨單,安排送貨路線,一天基本得送上20至30家左右至某區域。每個地區會分為幾個小區,小區裡的店家則依不同時間送貨,大概是星期一跟星期四、或是星期三與星期六,這樣的時間安排。


送貨本身不算是很難的工作,但要駕駛貨車在狹小的巷道內前進,卻是具有相當難度;基本規定是貨車需要停在店家正門口,不得停放在其他人家的門口;按照出貨單到冷凍櫃拉貨,把貨搬到店家指定之處,請對方點貨簽名。一疊出貨單也就是一天的工作量,把全部的出貨單簽上名,也可以說是一日的工作。


一些原物料,像是茶葉、封口帶、或是糖桶,得一起搬進去,通常會先將空的糖桶搬出來,清點數量;再將車上的糖桶搬到推車上,一車10桶,兩個人拉到店裡,通常一家店一次叫糖約在20到40桶之間,看該店的營運狀況。


費用方面,一條18罐大養樂多的運送費用約在10塊左右,水果之類的也大概如此,看貨物的重量。每月一次結算費用。營業額高的店家運貨費可到十幾萬上下。


送完貨回到倉庫,把車上的塑膠籃子收一收,垃圾丟一丟,沖洗冷凍櫃。


之後,倉庫人員會把貨先送上貨車,有幾台貨車通常跑中部,需要再前一天先上它們的貨。




六七點左右,工作結束,延著河岸,騎車回家。而中南部的顧客則都因手上的搖飲而心滿意足。





2012-06-11

MERCI與袋子

每次回家,Merci會跳到袋子上仔細的嗅聞。


我背了一天的袋子,記錄了每一個地點的氣味,累積在袋子的表面上;貓以她的異常的嗅覺能力,在腦中描繪那些地點的樣貌,側寫我的經驗,像是吸毒一樣。


之後,她靜靜地趴在袋子上,闔起眼睛睡著了,透過那些氣味醺迷,她正在做旅行的夢。



2012-05-28

trip

以我為名的星球上,沒人去過我的現在的目的地。

2012-05-23

20120523

走在路邊,經過一間廟,兩層樓高,從上看是一個長方形,有點像海綿蛋糕的形狀。讓我辨識出那是一間廟的原因,大概是因為在圍牆上有一些柱子的裝飾很像是廟宇的浮雕。


有一群人走在廟裡挑高的走廊上,這群人不太像是人,首先,它們的高度大概是在兩公尺到兩公尺半之間,差不多是七八爺踩著高蹺的高度,每一個人穿著斗蓬,看不出實際的身形,它們的臉孔沒有表情,眼睛像是畫上去的,兩個黑黑的、大大的,帶點毛邊的點孔,有些有嘴巴,有些沒有。


我知道它們是災厄。
要來奪下這間廟,當它們其中幾個略帶輕鬆的講著話走了,其中一個留在原地,我回頭看不見其他災厄,而剩下這一個,跑到樓上去。


繞過廟,走到後面,一尊高大的神像匆匆忙忙跑下樓,祂應該是神將之類的,從祂的穿著可以猜想;祂的表情雖然還是沒變,甚至有點像是漫畫,嚴肅帶著詼諧,不過因為匆忙的態度,而頓失莊嚴。


祂跑過長長的走廊,通知其他神像,災厄要來侵占這間廟了,它要把祂們全部變成一樣的生物。



2012-05-17

即時制

有時候,對我而言,你像是一個永遠搶先幾步的玩家,人生不是回合制,是採即時制,而且不限定一個人可以走幾步,沒人提醒過,或者有過,以別的形式,而我的智識經驗無法在當時補捉到,這項規則所帶來的優勢為何,我在想你,想你講過的話語,現在你在想什麼? 好奇地令人得花費想像,人生不能夠回溯,你是過去的人,搶先一步。好幾步。



2012-05-13

身體的意志

在電影Pina當中,生前Pina一段自述,描述她有一回在理解兩個動作間的差異性,當她看著下方,或是直視著前方,兩個眼睛的動作所帶來的意識是全然不同的,雖然是細微的不同,卻會為身體的可能性帶來兩者截然不同的命運。

今天,把桌子反著方向,桌子的設計迫使我將筆電擺在桌子的最左邊,於是我的右手正好有一個空位,先前,我的右手在過去一些位置是騰空的,現在我的右手有空間了,可能的選項讓我右手的命運將不再一樣。






2012-05-04

桌遊

這裡寫一下近期對於桌上遊戲的觀察,以及桌上遊戲設計的想法。

桌遊是回合制,因此回合有開始跟結尾,把所有的回合集結起來,透過分數計算的轉換,所有的回合都可以得到意義;也就是說遊戲的長短也是設計過程考慮的要素之一,遊戲進行會有前中後期之分,在試玩階段,設計者需要找出大約在幾個回合會出現,並決定適當的回合數。

固定回合(ex,農家樂),或是達成條件遊戲結束(波多黎各),這兩個差異並不會改變大多策略遊戲的本質,但會提供了玩家在不同時間點可以考量的策略,桌上遊戲大多還是以一個動作的最大成效,作為行動效益的評估,依照任一遊戲的計分方式來得到一個大略的數值。

隨機性,monopolu(地產大亨,或是台版大富翁的致敬版本)裡面,玩家使用骰子決定自己行進的路線,玩家自己不能決定買哪些地段,反過來,一場遊戲中出現過的骰子組合,決定了這場玩家的走向。

而,過多的隨機性,使遊戲變成上帝的玩笑,monopoly加入談判協商的機制,玩家回合可以跟其他玩家交易地契,這裡存在的對立是隨機與自由意志,好的策略遊戲是自由意志主宰遊戲走向,但隨機代表的另外一面是變化與樂趣,我們也可以說不同的參與玩家也是隨機性的一種面貌,因為不同的個性跟喜好。




2012-05-02

20120502

在一個靠近海埔新生地魚塭的住宅區旁邊,一排房子蓋得並不整齊,石瓦鐵皮加蓋而延伸出本體的違章建築反倒顯得自然。


我知道媽媽搬去那裡。


一個日照極強的午後,我去到那邊,她正在房子旁邊的躺在躺椅上睡覺,我搬來一張國小學生用的課桌椅坐在一旁看書;午後一兩點的日照,讓閱讀不是那麼好進行,我用力地看著書裡字裡行間的印刷字體,想要看清楚印刷上的一個字,卻無法辨識出任何一段落的描述。


我回過頭去看,原本還在那裡的媽媽,已經不見了,不知去向,僅剩下一台深色的汽車在她的位置上。


此時此刻,那個看顧我的人消失了,我才能仔細地觀察所在地點,我的桌椅竟然擺在巷子口的正中間,趕緊稍微移動了位置到一旁的轉角處,顯得安全些;而,那個轉角不知道是誰的人家持有地權,轉角的一小片空地,豎立著數十個IKEA製深色木頭書櫃,裡面零落地擺滿書籍。


依然趴在那裡看書,有時稍微靠著椅子往後倒向書櫃,所坐的椅子有點像是Barber Osgerby為Vitra在2011設計的Tip Ton,只不過椅座前後反了過來。


看見一群野貓從對面魚塭底部慢慢地爬行了上來;魚塭底部目前是乾涸的,養殖人家定時的曝曬殺菌工作,因此這個時刻魚塭是某些群居動物的勢力領域,總之這群貓就大剌剌地坐在馬路中央,旁若無人。


在我的書桌右邊下方,有一個小山坡,山坡上有一座小橋;聽見有人走過來,轉頭望過去,是四個女人,看起來是一個母親與其三個女兒,三個姐妹看起來有點神似,帶點男生氣息;彷彿在尋找自己的寵物,不過現在這些貓不再會是她們任一的寵物,她們交頭接耳後離開。


她們離開後,我從沉默的睡眠中醒來。



2012-04-30

wall-mounted

釘子,尖銳的前端與其堅硬的物理性質,使其可鑽入泥土牆中,化身為混凝土牆裡的一件異物,但土牆不需補強,它既無骨折或是分歧離異,它是堅強的,從很多層面來看,土牆的唯一敵人是時間。


將一根釘子,讓一個人手持榔頭,狠狠地打這根釘子進入土牆裡五公分,這個釘子會變成牆的一部份。從X光圖上來看,可以清楚看見釘子在牆裡面依然是一根釘子,尖端可能不如先前那麼銳利以外,土牆的肌裡則禮讓出一個空間與它,它們可以共存。


拔走的釘子,牆面會留下一個有如隕石坑洞的記號,記不得在某年某月某日,這面牆遭受過外星襲擊所留下的痕跡。殖民主義的毒害。



使命

曾經有過,過去它很大,現在很小,從一個極大的宿願,變成一個姆指大的尺寸,對於我本人來說,異常重要珍貴。


可以是粒子,或者是波段。


所以,帶有兩種屬性的城市人,在夜晚時刻,嗅起來像是加了過多的基酒,在大街上搖搖晃晃,你也可以的,搖搖晃晃的,具備啟發與暗示,這就是生命。



2012-04-28

清晨

會形成我的東西並不存在於空氣裡面。

2012-04-25

青春

屬於過去的概念,為一有毒物。



2012-04-20

早晨

活像剛從 Pablo Picasso的畫中剛走來的人物,五官還兀自分開著。



2012-04-19

20120417



我夢一個人,在雪國裡開著一間小店,她的位置靠在窗邊,賣著棉被。天氣好的時候,窗戶會打開,從外面可以看見一片淨白的雪地,而她就坐在那裡,從我的位置看的見她的側臉,一如往常的明亮與清爽。



高塔之戰

位在四樓的房間,我的,宛如聳立在布拉格裡的高塔,在裡面我手持狙擊槍,瞄準鏡瞄準任一過往的行人與動物。


前晚,我回到高塔準備進行任務,房間裡有一些不尋常的聲響,我一聽到馬上採取了作戰的姿態,當然,也在瞬間就擬定並推測出敵人的真面目,是一隻經驗豐富的蟑螂。


在高塔或說是聖域,任何的破壞規則的行為都會對這個區域的神聖性造成斲傷,我採用的方法是用肥皂水溺斃這隻略帶神精質的昆蟲,但它會飛。


任何會飛的東西都已經嚴重違反高塔裡的飛航法,按照規則,無一不得不被擊落,也就是即便牠降落在地表上,也需要受到懲治,累加的罪行,讓我已經無法忍受,手持噴霧罐裝滿肥皂水,小心翼翼地走向牠的背後,當然牠一定看不見我,長鬚正在空中搖晃。



2012-04-16

20120416

大樓裡,正要離開的我,merci繫上背帶與一堆東西散落一地,我繞著像是迷宮的走道,鋪著地毯跑起來不會留下腳步聲,似乎不會有人來,我的財產權獲得保障,那一堆東西裡有我的衣物與一堆雜物,merci正乖乖地坐在那裡看我,我跑過去找一個人,再跑回來的時候貓已經不見了,趕緊把遊戲塞入袋中,那是一盒農家樂與配件,貓跑去哪裡了? 或許又鑽入某個人家裡。





2012-04-12

20120412

想不起前半段,或許有,想不起來的話,它不存在。


我們似乎在找某個東西,在靠山的都區,有點山路需要耗點氣力走上去,前方一棟建物,三層樓高有點像廟,最頂樓有亮光,幾個守衛來回巡視,三樓燈光正下方的地板開了正方形的洞口,於是三樓的燈光,藉由杜普樂效應似地,一二樓也隱約受到光線的照射。


一個建商的家,那是一間倉庫,記者想要潛入,然而我們只是經過,並假裝上去過,搭他們便車的我,答說想要自己走回去。


當這麼講,站在路旁,人行道與柏油路面上下崩裂出一個高低落差,碎石片佈,像是剛一瞬間發生了驚天的地殼變動,建商他知道我們來過,可能就站在剛剛倉庫裡的窗前看著我們。


延著路走下山,經過一座橋,橋頭正好是一個十字路口,旁邊有店家,橋正延著山壁連接過來,跨過一條小巧的溪流,溪流旁則是一堆鵝卵石遍佈的河岸。


路人們瞧著橋下,我走過去看,發現兩個熟識的面孔,一個是我的阿姨,一個是我的阿姨,或是我的母親,她們往下看,突然看到水裡頭有兩個人,半死不活,無法確知生死,但沒人要走下去搭救,看來是已經要死了,她們是我的親屬,在浴缸高度的水中漂浮著,從這個位置看得見她們的表情,即便天色有些暗。




一個人在裝滿東西的黑暗的房間裡頭打給我,他嚴肅地跟我說,H 已經走了,以不會再出現的姿態永遠地離開了我們,我聽了感覺非常痛苦,目前我正在經歷一段囚禁,還有半年的時間,才以我的身體,親身去驗證這個事實,沒有她,我的人生將會變成虛無。



2012-04-09

睡前書寫

睡前所寫。


20120409

倒敘,


一個男人站在一個房間裡面,房間的地板有一個長方形的開口,現場不算暗,從地板的開口裡可以看到裡面是一個水槽,隱約發出水光,他知道他勢必得下水,按照脫逃的路線來看,他已經走過很長一段住宅區,躲過無數的追兵,縱使水槽裡面有很多兇惡的生化人,因為設計使然,這些生化人無一能夠閉氣潛水,所以水槽的逃脫路線是存在的,從側視圖來看,可以從底部慢慢地走過去,只要我擁有媲美世界紀錄的肺活量。


在這之前,事情複雜的多,一切還很平和。


我抱著貓,走到一間老舊的店,位於舊住房的三角窗,在2012年所謂舊的住宅區,透天厝林立,外牆貼滿翡翠色的小磁磚,不知道是哪一個營造商在某個時間點,在台灣各地建立起同樣外觀的辨認,這裡是其中一地。


位在三角窗的商店通透,是一間雜貨店,裡面擺著桌子,幾台遊戲機供孩童玩樂;我把貓擺到地上,牠卻一直叫,牠說好餓,從早上就沒有吃東西,我趕緊餵她吃了幾片餅乾,她啃得津津有味,口感可能跟貓糧一樣酥脆。貓,學會了說話,我有很多話想問她,牠的話語雖然還是支離破碎,卻足以表達牠的想法。


在距離這裡很遠的一地,從這個夢到那個夢的距離,有一群人,一群生化人已知資料,正在計算如何離開,大多數人受到病毒感染,一些生化人也被植入具攻擊性的程式碼,如今這些人是少數不可被容忍的群眾,要試著離開被重重包圍的此地。





家用昆蟲

很多時候,家裡面,人居住的地方,用水泥與鋼筋圍起一個近乎密閉的空間,薛丁格的貓所在那樣的類箱子的空間,不進去一看不會知道裡面發生什麼事情的空間,會有很多昆蟲,這些昆蟲與人保持一定的關係,裡面是私有地,當然連昆蟲也需要申請許可方能進入,但假如它不甩人類呢? 以父之名,而當一隻昆蟲進來,不速之客呼朋引伴,甚至在地定居,規則是權宜性地像皮帶一樣,會自動調鬆,你們可以留下,但是規則是你們的尺寸需要在三公分以下。 


蟑螂,一種昆蟲,通常吃各種東西,牠們原來生存的環境被人類破壞了,於是,牠們的族群從深山裡,從海底深處,從被海浪日夜衝刷的岩岸上,排著長長的行列進到人類的城鎮了;起初,牠們不被輕易地方發現,相對於大自然,牠們是相當小巧的生物,牠們靜靜地從遠方遷移,然後,挨家挨戶的分配其族人進到人類的每家每戶,平衡感,保持種類跟數量的均衡,也是大自然不理自明的道理。


反正,牠們要的也就只是一個地方,好好地住,好好地吃,已經不在抱有任何遠大的志向,好好地活下去,養大小孩。 當還是青少年的時期,蟑螂,依舊過著無憂的日子,不被注視的無所不在,像空氣一樣透明,不給人壓力,幾個月過去後,牠們也面臨了成長的苦澀,過重,超過人類給與昆蟲的居住規則,三公分,像是一把鋸子說我們來玩一個遊戲,鑰匙在你的肚子裡面,即使現在把牠的腳給砍了,青春期的蟑螂依然會快速地成長,剛好被切掉剩下的三公分,明日過後,將會多出零點一公分,仍舊得接受調整,希望我是蚯蚓,如此想也不能改變現實。 


所以說,室內的蟑螂開始經歷一場驚魂記,通常牠們低著頭,一聽到沉重的腳步聲,便倉皇失措地到處竄逃,或是假裝牠們沒有聽到,一直低著頭,隨著兩根長長的觸鬚,在空氣中比手畫腳,不,我不認同你的存在,但這些行為隨著戶口名簿上寫的那名字的持有者決定是否政治正確,室內,是一個獨特的宇宙,只存在一種話語權,如今不是你們來決定,如果拖鞋劃過寧靜空氣,朝牠們的頭上打下,那麼ok,沒有問題。我,可以接受。 


正如所說,決定權在於室內的人的手上,這個人,他現在在想一件事,非常非常地細膩,關於一個行為;他想起Clive Barker說 "Everybody is a book of blood; wherever we're opened, we're red." 蟑螂也是一本血之書,打開一看,那裡頭有尚可辨識的東西;但,如果東西原先是乾的,為什麼要讓它變成濕淋淋的狀態呢? 過去與未來,是一種無色無味的三明治,除非加上美而美的美乃滋,否則沒人敢說它是美味的。 昆蟲的腹部有著許多的氣孔,它們對稱排列,當動作的時候說不定會像人的鼻孔一樣張大張小,生氣的時候,或是激動的時候,我思故我在,這句話應該也可以用在昆蟲身上。


現在這個人類活生生地,想要對於在他的室內非法居住的昆蟲處罰,通常是(活生生的)蟑螂;他想用一個方式,比較文明的方式,沒有殺聲震天的吶喊,也沒有劍拔弩張的對峙,他只是想要像一個文明人似的,他有知識,也有一般人該具備的常識,他知道昆蟲的呼吸器官位置,就在絕對xy平面的下方。 


 他靜靜地調了一杯柳丁汁顏色的洗碗精,稍微打了點氣泡,摸起來還有些滑膩,像是Charlie Parker的吹奏,走到蟑螂旁邊,不管再怎麼躡手躡腳,對牠來說,都像是宇宙起始一樣的巨響,當腳步越來越靠近,牠的心臟越跳越大聲,即使牠知道危險相當靠近,牠依舊無法動彈;正當此時,這個人摒氣凝神地把洗碗精水小心翼翼地倒下,並帶有一些些專注。


水一淋在牠身上,牠馬上就知道發生什麼事情,牠迅速動作,想要逃離現場,牠幻想回到自己溫暖的被窩,早知道就不要出來遊蕩,牠這麼想,過去跟未來已經知道,現在的牠,已經無法動彈了,水瞬間淹上牠的腹部,洗碗精的表面張力將牠的氣孔遮蓋住,牠奮力地讓肚子朝上,說不定可以呼吸到一些空氣,是誰把我們設計成這個樣子的? 說不定火災的時候,不會輕易地嗆傷,但是現在肯定是非常危險的,背部一旦著地,就算要求饒也來不及了。最後一點空氣即將耗盡,二氧化碳也不能排出。在耗盡最後一點力氣,靜靜地靜止了。


這個人看著牠,感到欣慰,牠死於溺斃,他也是死於溺斃,感到些許悲哀。



2012-04-08

老是什麼?


慢慢地,不能吃自己喜歡吃的東西,過去習慣吃的食物也漸漸不再出現在餐桌上,美味的食物是既視感啊。


身體要死了,精神還想活。


身體與精神彼此間互相影響,所做的事情是把自己的生活用結構性的行為支撐住,在死亡來臨之前。



2012-04-05

腳底

腳底硬皮呈現行走身體力量的分配,目前尚未平衡。



未知名

在Susan Sontag的 Notes on camp開頭提到," Many things in the world have not been named; and many things, even if they have been named, have never been described. ......"


人只是在生活裡面取用所需的行為跟資源,當大多數人的生活受到型版的影響,或是為了生存而置入社會運作的一環,他們所能指涉或是碰觸的生活,會是挶限的;在野性的思維一書內提到,非洲土著命名所有有利於他們生活的動植物,建立出一套命名的系統,而這些名字目前對地球另外一端的我沒有意義。


身為人類,我所觸摸到的生活,有些未知名的事物,雖然對我不知是否有用。



2012-04-01

2012-03-26

平衡感

維持平衡感可能是生活之中最難以達成,且又需要被達成一個目標。即使不做任何事情,單純只是消極地去反抗,也會導致天秤非常細微的往一邊傾銷,一旦越過tipping point,需要花更大的力量才能夠使之回歸到原點。





每天我會讓貓出去一會兒,在我們雙方都彼此信賴的時刻,她會慢慢地走到隔壁門口的花盆之間,抬起頭,迎著風吹,我會離開一陣子,十幾分鐘後在回去,通常她還會在那,我看著她,她很自然地像是溫暖的陽光、或是青綠的植物,或者是兩者揉合在一起的印象。


然後,我會感到有錯,她不是我該圈養的,她應當是屬於這些美好事物的其中一種類。



2012-03-22

20120322

我住在頂樓,像平時一樣,風吹的很大,我走到頂樓旁的教室,那裡有一些人,桌椅排的很擠,最後一排的學生把背靠在牆上,地板是碎石子地板,看起來有些髒,記不得在聊什麼,閒聊之類的。


回到頂樓的房間,發現有一個玻璃窗正搖搖欲墜,我試著把它擺回到原位,如果它掉下去,會很致命。


一個韓國同學走過來幫我,但是他指著其他的玻璃窗,我轉過頭去,發現一整排對外的窗戶,被強風吹到窗框變形,變成各種流線形的線條,眼見安裝好是不可能的,我試著要把所有的都取下來。


樓下傳來驚呼聲,有人早就被掉落的玻璃擊中,房間外,屍體被擺在一張床上,旁邊圍著幾個人,正午的陽光照在頂樓沒被蓋到的地方。



2012-03-19

20120319

教室裡面坐著以前的老闆,我們在裡面上班或是上課,同事說你不是已經離職了? 我收好書本,背起背包起身走到外面,教室外面靠窗有一張桌子,一個人坐在那裡,我也跟他一起坐下,朝教室裡頭瞧,我身上穿著潔白熨燙筆直的白襯衫,底下是卡其AB褲。


這裡是我高中時的學校,所有的建築物跟當初一樣


這裡似乎不是我現在該來的地方,我已經畢業好久了,於是,我牽著單車,慢慢地往校門口走過去,遠遠看見大門警衛室一半改建為小型的便利超商,心想「他們可越來越商業化了。」


正值午間,大樓的陰影把我蓋住,我只需往前幾步離開校門,它蓋不了我。


我離開學校後,一個鳥瞰把學校的全景印入眼簾,事實上這是我國小就讀的學校,幾次改建,它變得像是建築物界的異形。







2012-03-18

20120318

走上樓梯,樓梯外觀可見龜裂,外層塗漆碎裂成塊掉落,裡面的混凝土粉碎,清楚可見裡面的結構物,幾根細長的木條縱橫交錯,我摸了扶手,每一段落會自行晃動,雖然整個結構還算牢固。


然而,不知道什麼時候,這間房子會垮掉。



2012-03-16

20120316

教室,我收回幾個剛做好的手工包包,一些初期的sketch models,坐在前排的義大利人問我一些話,簡單地回答過後,站在講臺上,突然忘記自己該做些什麼,在這個時間點這個場所,做為一個學生應該有的舉止,我的意識到自己應該坐回自己的位子,當坐下後,我才有機會觀察周圍,回到高中時期,我坐在第三排,正面對著黑板,在我的左邊跟前面兩排都是空的,沒有人坐。


我面對一個空蕩蕩的講臺,黑板上還看的見並未擦拭乾淨的痕跡。



2012-03-15

T.a.i.n.a.n.

The Area Is Not A Nationality.



睡前

凝視2.36吋的手機螢幕,利用3*5公分的輸入介面,把所有能想到的事情打進文件內。



2012-03-11

完全黑暗

世界上最黑暗的地方就在我的房間,晚上三點燈剛關上的一刻。



2012-03-08

20120308


我坐在雙層遊覽車的上層,或是駕駛座旁,行駛至一個山頭,車子沿著螺旋的山路蜿蜒前進,我坐的位置窗外看出來,竟然有三層樓高,整台車看起來重心極為不穩,一不小心有可能整車人墜入山崖下。回程,山頭上並沒有地方可以回轉,於是司機回過頭看著後面,倒車下山,他的油門踩得太猛,雖然平安下了山,整個車尾巴撞上一間民房的側牆上才能停下。他怪罪說,沒人跟他講這裡是這樣的情況,我則還在驚恐剛剛幾乎要停住因為懼高症之故,靜下心來才注意到這裡是一個商店街,路上沒什麼人,有點老舊,我以前應該來過這裡。

場景換到學校,位在百貨大樓一角的教室,我看見去年的老師們,講幾句話,遇到幾個同學,我記得這是去年的事,既視感,我對老師這樣說,這是現在正在發生的事,他對著我微笑;我要離開學校,外頭正在下雨,在大門前正有工地,把人行道弄的污濘不堪,我勢必得繞路才能離開,我走回到門前大廳,許多人進進出出,不知道他們是學生還是來買東西的顧客;我又進到電梯,一個長髮女孩站在我前面,她突然彎下腰,撞到我,我以為她在綁鞋帶,沒想到她半彎腰下去是在端倪我的鞋子,她是一個復古鞋愛好者,她剛剛在欣賞我的converse,她走後,我看了一下,已經磨損的差不多的鞋底,側邊橡膠帶已斷裂。

2012-03-04

孤獨

「我覺得你隨時就像在我的身邊一樣,所以我不會覺得孤獨。」她說。

「孤獨。」是旅程的副產物。接著,我們用某種代謝的過程將之除去。


寫作

始於一個個人的死亡之後。

四點半

我躺在床上,房裡的日光燈還亮著,安靜,外面傳來微弱的音樂,聽不出是什麼,像身處在時空縫隙,人為了追求效能,而把自己變成工廠,現在是他付出代價的時候。

2012-03-01

山羊

山羊信步走上山坡,在夜裡,月光將地表照得雪亮,背景巨大的月亮,把牠的身影突顯在一片銀河的帷幔之前。

抬起頭的山羊,牠尖銳的角反映著光,像是隨時可刺穿宇宙那樣銳利。

2012-02-29

以為

以為睡前想說些什麼,但,發現沒什麼好說的。

身體慢慢僵硬。被詛咒像是從我出生那日即開始,這一天與地平線襲來的卷層雲類似,在黃昏的光線照映下戲劇性地到來。






2012-02-27

流浪,有如旅行一樣的那種

我一直覺得我應該要起身離開這裡,步上旅行之途;處在安定的生活裡,時常夢見死亡,或許顛沛流離可以避免災禍;我並非喜歡流浪,只因地理面貌阻礙想像。

一個畫面,當大片塊狀雲的影子在山丘上迅速滑動時,我們的座車正延著崎嶇的山路前往靠近太平洋的岩岸。

或許,這不是你的夢想,或許流浪並不是你希望中的生活樣貌,但我一直都抱著這樣的心情期待終有一日我們可以一起出發;為此我將檔車安裝上箱車,試著為你設想舒適的移動方式;在那天來臨之前,我將會準備好即使要冒著雨,也可以愉悅地前進的心情。

如果有一種昆蟲,長時間地蜷曲在地底下一動也不動,當
本能受到春天或是季節性的觸發,牠會緩慢地土裡爬出,努力地伸展潮濕的羽翅等著硬化,飛入空氣裡前往一個未知之境地。

或是,我應該是準備好,能夠連帶把我的生命都可以攜帶離開,把過去的人生全放進一個背包內,照片與孩童時珍愛的物品收納在一個本子當中,那就像是一棵有知覺的樹,在那一天來臨時,在黑夜裡,把它的根從這個地點的土裡拔出,墊起腳尖,安靜悄悄地走開。

照片

時時刻刻,
提醒我們美好的時光,
我們將之變成為力量,
繼續前進。

臟器

體內的臟器具有尖銳的外觀,彼此交擊磨擦,發出刺耳的聲音,偶爾可以嘗到血腥味,說話時便從口中散播出來,為此,自志成為一個溫柔的人。

夢想

我的夢想是成為一個完全自由的人,自由的定義經過多年的敘述,以及親身體驗,當一個人可以滿足移動自由的這項條件時,那麼就某方面來說,他是幾乎自由的。

2012-02-26

睡前

睡前一瞬間,當我躺倒,順手拉扯棉被蓋覆時,感覺那像是一陣海浪的襲擊,緩和又溫暖地將我滅頂,於是,我的睡眠將要沉沒至海洋的底部,直到清晨。





20120226

確切怎麼開始已經忘記了。

我跟w走在一片林蔭大道底下,一起走進去一間廁所,記得那是在國外,我又在一個不知名的城市的街道上移動著,我們一開始有點爭辯,雖然我討厭你,但是那不是我想講的話,而是另外一個人的成就,已經在消磨我們的生命。

2012-02-20

20120219

屋內,有四根懸樑,分別架立在四面牆邊離地面約150公分高的地方,我站在其中一根,隨時有僵屍猛地朝我攻擊,地上也站了一些,我站在這裡,隨時注意他們的一舉一動,而我也動彈不得。





20120218

外頭下著大雨,我從工廠的半敞開的大鐵門看外面不停息的雨簾,位在小島山腳下的工廠,每日只有一次機會可以搭上返回本島的船隻,今天的船已經離岸了,得再等一日,我的母親想要留在島上繼續明日的工作,不知為何,我覺得非離開不可,否則世界將要滅亡了。



2012-02-13

20120213

我在偌大的房子裡,這間房子是一棟木造平房,佔地相當大,臨靠著房子還種有許多植物,聞得到草香,烈陽日室內陰涼,這間房子是別人的,但即將會變成我的,挑高很高,在屋內感到平靜。

我被叫喚去房屋的另一角,當走過去時,靠近那邊的房間似乎很久沒有使用,堆放著許多傢俱,上面佔滿灰塵,皮沙發像是疊JENGA一樣被疊高快接近天花板;另外一頭許多工人在趕工,他們在焊接某種東西,好幾個人;我漫步在靠這邊的房間裡,享受片刻的安詳,意識到角落裡佈滿蜘蛛網,由於過於細小,其實它已經遍佈整個房間,上頭爬下巨大的蜘蛛,我相信它是肉食性的,牠緊追著我,我變成幼時的樣子,房裡的工人來幫忙,雖然我不覺得會被吃掉,但還是害怕,即使好幾個人已經被吃掉了。



2012-01-31

20120130

我走在樓上,位在一個廣場上的平台,一條極寬的階梯將兩者連結起來,我不想往下看,因為我怕與樓下一群昔日的友人眼神交會,我就在上面來回走著,等待他們離去,一人意外走上階梯與我相會,我裝作不認識,他也意會了我的意圖,兩人交錯而過,我自此成為一個沒有關係的人。

2012-01-25

20120125

film noir,


19世紀初期留下來的英格蘭式風格大樓,被黑手黨買下改建為旅館,走道被改建為極為窄小,許多階段讓動線不斷地走上與走下,與伙伴一起進來這棟建築物調查,金髮的女服務生在旅館裡面走來走去,穿著像是美式服務生打伴。

調查被揭穿後,女服務生們是飯店的眼線,隨時回報上頭客人的動態,有一個說故事的人,詳細敘述著族群的演化,起初在一塊土地上,領導權不斷地因為殺戮而改變,人們被驅逐離開,即使逃離也會被殺死,直到土地的疆界線才會停止。

外星人似乎在這個事件,或者說是一個時代的變遷內佔有程度上的影響。

2012-01-22

完整



即使你抗拒,也不能改變我們已經適應自己變成彼此的所缺少的形狀。

未來時間裡的即將到來的一個完整的時刻。在那之前,屬於殘缺。




2012-01-15

城市感


城市是磨擦力跟地表面的身體感覺。當時速約七十左右,城市帶有些微的顛簸,甚至還有些像是絲絨的高貴感,滑膩及具有危險性;不同的高低起伏,略帶有角度的表面,因為觀察者的位置角度、與地面的相對速度,城市像是一件物品給人不同的回饋。



不同時間,城市有不同的明暗度、氣味,或是形狀,雖然不甚明顯,但是城市並不是固定的形體,它的擴張或是收縮,決定人們如何移動。





概念



Graphic tone, 
= grafiton


以傾向以平面圖畫來實踐生活所需功能性的態度,些許幽默,並且不視為是一種絕對的解答,而是多一種生活中的選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