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不起前半段,或許有,想不起來的話,它不存在。
我們似乎在找某個東西,在靠山的都區,有點山路需要耗點氣力走上去,前方一棟建物,三層樓高有點像廟,最頂樓有亮光,幾個守衛來回巡視,三樓燈光正下方的地板開了正方形的洞口,於是三樓的燈光,藉由杜普樂效應似地,一二樓也隱約受到光線的照射。
一個建商的家,那是一間倉庫,記者想要潛入,然而我們只是經過,並假裝上去過,搭他們便車的我,答說想要自己走回去。
當這麼講,站在路旁,人行道與柏油路面上下崩裂出一個高低落差,碎石片佈,像是剛一瞬間發生了驚天的地殼變動,建商他知道我們來過,可能就站在剛剛倉庫裡的窗前看著我們。
延著路走下山,經過一座橋,橋頭正好是一個十字路口,旁邊有店家,橋正延著山壁連接過來,跨過一條小巧的溪流,溪流旁則是一堆鵝卵石遍佈的河岸。
路人們瞧著橋下,我走過去看,發現兩個熟識的面孔,一個是我的阿姨,一個是我的阿姨,或是我的母親,她們往下看,突然看到水裡頭有兩個人,半死不活,無法確知生死,但沒人要走下去搭救,看來是已經要死了,她們是我的親屬,在浴缸高度的水中漂浮著,從這個位置看得見她們的表情,即便天色有些暗。
一個人在裝滿東西的黑暗的房間裡頭打給我,他嚴肅地跟我說,H 已經走了,以不會再出現的姿態永遠地離開了我們,我聽了感覺非常痛苦,目前我正在經歷一段囚禁,還有半年的時間,才以我的身體,親身去驗證這個事實,沒有她,我的人生將會變成虛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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