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後巷來了一個不速之客,不過後巷是開放的,任何人都可以走動;牠直挺地坐在我家隔壁的轎車下面,遠遠望著merci,merci所做的是回望著牠,兩隻貓對望片刻,我刻意走回屋內,再回到後巷,野貓已經走到後面的車子前輪後安穩地趴著,兩隻形體瘦長的動物對望約五分鐘,不知是因為忍受不了過於安靜,野貓起身走向另一頭,merci跟隨在後,野貓最後停在一旁,一樣的姿態直坐著,merci並未停下腳步,緩緩地向前走過去,不出一點聲音,她與繫在她身上的繩子拉出一條長長的影子,從路口的唯一的一盞路燈下,我叫了她的名字,她回頭了,尚未意識到那個聲音的意思,於是我又叫了一次,她停住並好像那個貓的身份又回到她的腦中,她迅速地跑回家。
當我坐在椅子上兩腳擺在桌上,merci安靜地趴在我身上並專注地舔著毛時,我想到的一件事,merci缺乏身為成貓該有的社交手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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