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ove
二月二十八號這天,預定好機票要從松山機場離開台北,濕冷反覆的天氣已經成為無法拭去的陰影,房間的回音讓我想起剛搬來這裡的景像,離開不是為了再回到台北;房間的東西還沒打包完,早上蕭胖從天母開車過來,我們迅速地將剩下的東西裝入箱中,來回巡視房內是否還有剩下我曾居住的痕跡,物品的權利也逐漸轉讓給新的室友,他睡在客廳一個多禮拜,房間淨空時,只有一張床、一張桌子、一張椅子、鋪滿深藍色地毯的地板,我趕著將東西搬到蕭胖的車上,螢幕用樂生的紙袋包起來,主機包在紙箱內,氣喘喘地離開居住了兩年的地方。
我屁滾尿流離開台北。
過去的兩年到底是什麼模樣,如今對我而言,可能只剩下模糊的存在,如果硬要去想還是可以,但也不是很深刻,就在飛機的影子落在鄰近台南機場附近的田地上時,已經忘得差不多了。
回到台南,由於習慣,像從沒離開過的姿態過活,建築沒什麼變化,人也是,車變多了,天氣一樣,風大,騎著氣喘的機車,換檔不順,在北安橋前稍微停下。
房間的晚上暗極了,我在想,比台北的晚上還暗,風也是,溫度一樣低,貓鑽到被窩,在某個不知曉時計鼻頭頂我的掌心;那些厭煩我的事情,一件一件從黑暗的空氣中,畫破大氣撞擊我的眼膜,我看不見,但有知覺。
因為我是為了離開台南而回到台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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